“珍宝岛事件”发生时,苏联的最高领导是勃列日涅夫。是1964年10月赫鲁晓夫下台后上去的,为了巩固其领导地位,他在两年多的时间里,安排了大批他的亲信担任党政军要职。克格勃这样一个重要机构,自然出现在勃列日涅夫的控制计划范围内。1967年5月,勃列日涅夫将当了6年克格勃主席的谢米察斯特尼调往乌克兰共和国担任第一副主席,还调走了他6名副手(克格勃副主席)中的三个。接替谢米察斯特尼的勃列日涅夫的亲信尤里·安德罗波夫。
克格勃主席安德罗波夫在珍宝岛的枪炮声还未平息,即3月2日上午7时50分左右,已经获悉珍宝岛的冲突情况了。据他的贴身卫士契尔尼库后来回忆,当时这位秘密警察头子正在吃早餐,接过秘书送来的电报看了一眼后情不自禁地惊叫起来:“天哪!中国人竟敢抵抗?!”安德罗波夫推开面前的中餐盘子,说:“备车,去总部!立刻通知谢苗·库·茨维贡,马上到我办公室来!”
当天中午,苏联驻新加坡大使馆的自动接收电码的装置发出了表示“特级机密”的信号,操作者上前一看,液晶显示屏上出现“由瓦连京·普申楚克本人亲自取电稿”的字样,遂立刻抓起电话机送话器出了通知。
这里介绍一下苏联驻新加坡大使馆的背景。60年代初期中苏交恶之后,苏联为了对付中国,在东南亚建立了一个意在包围中国的间谍网。克格勃最初在日本的东京和泰国的曼谷设立了机关,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马来西亚和新加坡。
苏联投资250万美元,在新加坡建造了面积庞大设施豪华的大使馆。这座大使馆设有游泳池、网球场、蒸汽室、健身房等设施。同时这里又是克格勃的一个海外间谍机关,有大批包括中国国籍在内的亚洲人间谍,这是克格勃对付中国间谍机关的头目,此人是苏联乌克兰共和国人,曾在中国待过6年,是克格勃里公认的“中国问题专家”。
瓦连京·普申楚克收到的特级机密电报是克格勃第一副主席谢苗·库·茨维贡从莫斯科克格勃总部打来的。内容是命令他立即着手主持搞一次配合“达曼斯基岛事件”(苏联当时将中国珍宝岛称为“达曼斯基岛”)为内容的破坏活动。命令中强调:破坏活动必须在中国大陆城市中进行!次日将有两名专家飞抵新加坡,面授破坏活动计划。
3月3日凌晨1时27分,两名克格勃间谍专家从日本东京飞抵新加坡。
这两名连瓦连京·普申楚克也不知道真实姓名的A处间谍专家一到大使馆,连咖啡都不喝一口,马上向他面授机宜,交代由克格勃批准的代号为“西伯利亚狼”的破坏活动计划……
两小时后,瓦连京·普申楚克把一份已译成密码的电报稿送到电讯室吩咐报务员:“立刻拍往河内!”
3月5日下午,一辆破旧的公共汽车从越南凉山驶向广西境内的友谊关。这是越南方面的一趟不定期班车,乘客是一些持边境通行证、居住证的越南、中国边民;1968年开始,也有一些中国援越的技术人员和军人。
(待续)